“二……”
“你……你停!不就是一把破刀吗?给你就是了!”
小贼吓坏了,赶紧把那道乌金手刀从怀里拿了出来。
接过刀,孟婳隐看着他咬牙切齿的侧脸,一紧眼芒:“解药。”
小贼一怔:“什么解药?”
话音未落,脖颈上的发簪又开始往里刺了。
小贼急了:“你停停停……你是不是要迷针的解药?没有解药,这个只能靠他自己醒过来了。真的,我不骗你,骗你不得好死!”
看着小贼竖起的三根手指,孟婳隐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只好一迭声的问:
“说,你到底是谁?想干嘛?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才能从这里出去?”
小贼半跪在的地上,举着两只手,挺直背脊一动不敢动的说道:
“你放心,我不是来害你们的,我就是个无家可归的小叫花子,路过这里无意发现了你们。真的,我就是想从你们身上弄点钱花花,没想干别的。”
他说着,头不敢动,但是眼睛却时不时的用力朝着身后瞟。
孟婳隐看似面无波澜,但眼里愈发凌厉的锋芒明显是不相信。
不等小贼再说些什么,孟婳隐忽然一手死死的掐住了他的下巴,在他被迫张嘴的瞬间,另一只手朝着他嘴里飞快的丢了个东西,然后托着他的下巴用力向上一抬。
“咕咚”一声,小贼连咬都来不及,直接把嘴里的东西给吞了下去。
孟婳隐放开了他,看着他跪在地上使劲儿戳喉咙想把东西吐出来的慌张,自己却是不慌不忙的挽起长发,用发簪重新簪好发髻。
靠着石头坐下,孟婳隐一边漠然的看着不停干呕的小贼,一边仔细的拔出手刀,将刀刃在衣袖上轻轻的擦拭着。
“味道如何?”
跪在地上的小贼,恶狠狠的转头看向她,咬牙切齿的同时,猛地跳了起来就想冲向她。
而她却若无其事的冷冷一勾嘴角,淡淡嗤笑道:
“我要是你,就乖乖的听话,不然吃苦的只能是自己,得不偿失。”
小贼的身子骤然一顿,捂着脖子惊慌失措的盯紧了她:“小丫头片子,你……你究竟给老子吃了什么!”
不等他话音落下,孟婳隐突然把手刀朝着身边的石头用力一戳。
刀刃竟吃进石头一寸多深。
紧跟着,她又将手刀向上一拔,继续若无其事的用衣袖擦拭着,淡淡:“你方才说什么。”
小贼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使劲儿的咽了咽嗓子,讪讪一笑:
“大……大人,我就是随口问问,大人给我吃了什么。若是大人不想说,也无妨,无妨。”
孟婳隐略略一挑眉梢:“没什么不能说的,不过是我闲来无事时随手搓的毒丸。不过你放心,这毒丸不似鹤顶红那般剧毒发作快,只需在三个时辰之内服下解药就没事了,可若是没有……那就会从肚肠开始溃烂,一点点,一寸寸,直到烂的……”
还没听孟婳隐说完,小贼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大人饶命。”小贼吓坏了,“我交代,我都交代。我……”
“不急。”孟婳隐打断了他,“你去替宸王包扎伤口,包好了背上宸王,带我们离开去找出口,路上有的时间慢慢说。”
小贼不假思索,赶紧一边点头一边朝着盛元澈挪去:“是是是,我马上包!”
小贼的动作很快,没有干净的布,就把盛元澈的外衫撕开,等包扎好了,再小心翼翼的驮起盛元澈,慢慢的一点点往前挪。
按照他的说法,这个山谷只有一个进出口,但因为入口处有一片茂密的树林,林子里又常年有雾很难寻清方向,所以这里鲜少有人靠近。
至于他,他不知自己是谁,无父无母,连名字都没有,记事时就跟着一群乞丐走南闯北的乞讨。
直到三年前,他们来到了盛京。
在盛京,他有幸碰见了一个身怀绝技,隐居在山谷里的小老头。
老头收他为徒,还给他取了个名字,叫丘无方。
老头本是想把自己的办事都教给丘无方,可就在一年前,老头突发急症过世了。
丘无方就守着老头留下的两间破草房,靠着从老头这里学的一些皮毛易容术,坑蒙拐骗弄点钱过日子。
这一年里,丘无方在暗市靠着易容骗钱,屡试不爽。
直到那天,他居然败在了一个小丫头片子手里。
更要命的是,那天暗市被孟婳隐她们搅合了一通,这几日进出暗市的人都要接受盘查,他以防万一只能躲在山谷里等风声过去。
就在傍晚,他正在林子里打野兔,突然听到了一声巨响,好像山崩地裂了一样。
但他没敢轻易靠近,一直等到太阳下山之后,确定没有危险了这才深入山谷,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曾想,居然有这么巧的事,竟让他在看到了摔到谷底的孟婳隐和盛元澈。
他知道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所以一开始的打算是趁着二人昏迷,搜刮完钱财之后就跑,没想现身惹麻烦。
可他没想到盛元澈突然苏醒,把他吓的掉头就跑。
盛元澈估计是把他当成什么坏人了,就去追他,不慎被他的迷针给迷倒,而他也吓的跑走了。
直到天黑透,他实在不放心,就回来瞧瞧,没想到竟让他看到了二人……
“闭嘴。”孟婳隐忽而一个阴沉的冷声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
丘无方赶紧闭上嘴巴。
余光里,跟在他身后侧的孟婳隐一瘸一拐的走着,那脸色比此刻昏沉的夜色还要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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