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自由。

这是一种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好像是身上的某种束缚被解开一样，让人浑身都感到轻松。

“狗日的，该不会是什么逆天的体质吧？”

越感到舒适，张凡越觉得不安。

要知道，自己最终的目的就是死后成为至高神祇，每次提升自己，都让自己死亡的几率降低不少。

这样的话，自己要什么时候才能死掉？

不过，他仔细想了想。

毕竟系统不会骗人，系统都说了，拥有这个体质在这个世界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毕竟，这个体质在这个世界会吸引鬼物。

这样的话，自己再小心一点作死，那应该没有问题吧？

如果，自己这都不死——

那他妈就扯犊子了。

说实话，现在张凡心底都有阴影了，他发现自己无论怎么作死，但就是死不了。

人家求生不能，他是求死不得。

哎，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

而我，只是觉得他们吵闹。

随后，回过神来。

却只看见下面一群小鬼满脸震惊的看着自己。

见此，他只是露出一个无敌的笑容。

下一刻——

那些鬼物竟然吓的瞬间低下了头。

张凡：“……”

自己有这么可怕么？

当然可怕！

他将鬼老师干掉的行为，就相当于在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头面前干掉了泰森，然后又回过头来虎视眈眈的看着这老头。

这让这些鬼物如何不害怕？

“鬼：你不要过来啊！”

“哎，这些鬼物正是大好的年华，建议凡哥给他们出一套五年模拟，三年高考，让它们在死后都能领略到学习的快乐。”

“楼上魔鬼，石锤。”

“不知道为什么，这明明应该是很恐怖的，但我就想笑。”

张凡扫视一眼，然后缓缓走到讲台上。

“我知道，你们每只鬼，身世都十分可怜。”

“但是，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闻言，下面的那些鬼物摇了摇头，纷纷不知所措的对视。

“因为，你们没有信仰，你们的灵魂是匮乏的、你们的精神是虚无的。”

“你们整日活在压迫之中，重复着生前的一切！”

当听见这句话，下面的鬼物交流的频率变快了，他们只觉得前面站着的那位存在，好像将它们都说透了。

因为，它们不得不对面前这位人类产生敬佩的心里。

“所以，今天我来了。”

“我给你们上的第一节课是，如何反抗压迫。”

说着，张凡指了指地上的那一堆的女鬼碎片说道

咦？

碎片里面好像还有什么东西？算了，等一下再看。

“然后，现在我给你们上第二节课。”

然后从桌面上捡起粉笔，然后在黑板上写了九个字。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当看见这九个字的时候，面前的鬼物们好像从心底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一样。

这种从来没有过的变化，让它们有了一丝莫名的感觉。

“……666，我他妈除了666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神他妈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无敌，凡神，以后我叫你凡神！”

“我就想问，还有谁？还有哪个？”

“除了凡神，谁敢在诡境里面给这群鬼物讲解社会主义？”

望着下面那些鬼物求贤若渴的目光，张凡轻轻咳嗽一声。

“什么叫社会主义？核心就两个字，平等！”

然后，张凡开始讲解起来。

讲得口干舌燥，他揉了揉嗓子，下一刻，一杯水从远处飘了过来。

原来是鬼学生递过来的水。

“牛逼，这他妈是要驯化这群鬼物啊！”

“如果是别的任何人做出这种操作，我都无法相信、难以接受，但为什么这种事情放在凡哥身上，却能让我轻而易举接受？”

“因为他骚。”

……

“谢谢。”

接过水，张凡回了个谢谢，惹得后者激动不已，就像是看见了信仰一样。

随着张凡的讲解，面前鬼物身上的气息竟然缓缓发生了变化。

如果一开始是虚无缥缈的话，那现在就变得厚实了一些。

……

看着面前这些顿悟，陷入兴奋中的鬼崽子们，他没有再打搅。

而是蹲下身子，看向刚才那一堆的碎片。

然后在里面翻找一下。

下一刻，一张纸条出现在手中。

他缓缓将纸条在手中摊开，然后看向上面的信息。

“……选择无疑是极其困难的，当面临岔路口的时候，我选择了最宽广的那条路，但是没有想到这竟然是一条绝路——柳春生”

这栋学校究竟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

张凡忽然想起之前顾晓梦留下的纸条。

上面也记载了一段似是而非的话。

“解密型诡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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