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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ss=""> 八月暑热,司婳今天穿了条清新淡雅的米色连衣裙,脚上一双低跟凉鞋衬得小脚纤白皙纤瘦,只那脚踝四周泛红的印记还没完全消除。
“婳婳,我这边堵车可能要迟到,你帮我跟他们说一声。”
“好。”
“还有昨天咱们商量那个方案……”
司婳挂着蓝牙耳机静听对方的声音,在电话里跟朋友柯佳云谈论工作事宜。
柯佳云是她大学室友,一个名副其实的白富美,独立有个性,毕业后自创服装设计工作室,她参与其中。
今天工作室团建,路上两人还挂着电话商议策划案。
司婳准时到达聚餐地点,早来的同事热情招手,等她走近,眼尖的朋友一眼发现,“婳婳,你的脚又过敏了?”
又。
总的来说,司婳过敏次数并不多,只是大家每天一起工作,相处时间长,隐约产生一种她经常过敏的错觉。
“你怎么回事,让你男朋友把猫送走呗,人难道比不过猫重要?”朋友曾听司婳提起过男友的猫,见她多次过敏,心里都有些恨铁不成钢。
“不都说,某些宠物对主人意义非凡么,他养了coco五年,而我跟他在一起三年,一来就让别人把自己心爱的宠物送走,恐怕不太合适……”听养宠物的人说,某些主人赋予宠物不同的情感,二者之间无法比较。
曾经她也有忍受不了的时候,试着跟贺延霄提了几句,当时贺延霄神态慵懒的依在沙发边,满不在意的口吻:“不过是只猫。”
她不知道那句话的潜台词是不是:不过是只猫,你一个人还要跟一只猫计较?
“婳婳,真不是我说你,你一个名校毕业的大学生,年轻漂亮有实力,勾勾手指都有男人主动献殷勤,何必跟一个从来不露面,还不会照顾你的男人在一起。”朋友打心眼替她感到不值。
司婳这张脸,五官精致如画,刚入学的时候青春靓丽,穿着黄白拼色的短裙,戴着遮阳帽出现,第一天就有男生在校园墙发帖寻人。
她像一副彩色的画,明艳不张扬,被许多颜控奉为“女神”,追她的人一大把。
大三那年,司婳告诉他们自己第一次遇到喜欢的人,进入初恋甜蜜期。但她的甜蜜期有所不同,对方是社会成功人士,很忙,从来不在她们面前露脸。
到现在三年还不分手,她们都佩服司婳的执着。
细细碎碎的劝告传入耳中,司婳微微垂眸,脸上挂着一层不变的微笑。她从不在外人面前责备男友哪里不对,甚至为他辩解:“他……挺好的。”
在司婳的记忆中,贺延霄是不同的存在。
高三那年,她违背父亲意愿填报设计学院,一心想着远离父亲摆脱控制,从大一开始勤工俭学,坚持自己的理想和爱好。
那时候她也不过十八九岁的少女,没接触过社会,刚开始兼职遭了不少罪。一位学姐好心介绍她去某个场合当礼仪小姐,因她身高颜值惹眼被心怀不轨的男人盯上,尾随她进入换衣间。
她仓惶逃出,狗血的撞进贺延霄怀中。
在那双深邃的黑眸中,司婳看清自己的模样,视线交汇,成就他们的初遇。
自然而然的,贺延霄一通电话帮她解决掉大麻烦,形象瞬间在她心里变得高大上。
英雄救美的戏码最容易打动人心,她再也忘不掉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专注的眼神仿佛带着浓浓深情。
工作室聚餐结束,司婳到家已经临近傍晚。
进门时,在玄关处发现贺延霄的鞋,司婳心中一喜,提着从外面带回的‘酥记甜点’上楼。
谁知道,雷厉风行的贺延霄也会对某种甜点情有独钟?
这是她跟贺延霄在一起第二年发现的秘密,之后每次约会前都特意绕路去买,因为每次贺延霄吃到‘酥记甜点’,似乎心情就会变好。
室友说,女孩子要矜持,不能太主动。
道理她懂,心却无法控制,每次见到喜欢的人都掩饰不住自己的情绪。
她对待感情执着又专一,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发自内心的想对他好,只要察觉到对方的回应,就能坚持下去。
司婳从卧室找到书房,却没发现他的踪影,过后才从蒋妈口中得知,“贺先生下午回来过一趟,不久前又出去了。”
贺延霄的行程几乎排满,行踪不定,司婳没有多想,只能等他回来。
她拎着精美的点心盒回房途中,脑中灵光一闪,蹑手蹑脚转进贺延霄房中,将盒子摆在桌面,准备送他一个惊喜。
灰色格调的卧室一如既往雅致冷清,司婳放下糖盒准备离开,余光扫过某处,忽见搭在床头的衣服几乎快要落地。
大约是衣服的主人走得太急,随手扔在床边,衣摆触地。司婳弯腰去捡,拿近时,一股清新的香水味钻入鼻尖。
手指拎着衣摆低头一嗅,她不禁蹙眉,心情急速下沉。
贺延霄洁身自好,哪怕出去应酬也很少跟异性逢场作戏,更不会在衣服上留下香水味。而她现在竟能闻到残留的清香,不知他跟香水的主人待了多久,才会沾染到……
心底忽的恍神,拎着那件衣服在床边站了不知道多久,才将它重新放回,离开卧室。
司婳揣着疑惑的心思继续等待,那人却迟迟没有回来,直到眼皮子忍不住上下打架,终于眯着眼睛睡过去。
平时看着温和,并不代表没脾气。
表面比较能忍,内心却对香水的事情耿耿于怀。
第二天起得早,司婳还想着昨晚的事,迈着沉重的步伐缓慢下楼,路过的蒋妈跟女主人打了声招呼。
司婳无意抬眸,顺便被蒋妈臂弯间的衣服拉住视线,她定住眼,“这件衣服是?”
“哦,昨晚先生让我把衣服扔掉,趁先生没起床,正准备拿去处理呢。”蒋妈一边解释一边叹气,手指摸着衣服料子舍不得扔,“多好的衣服,扔掉还怪可惜的。”
虽然不太赞同有钱人破费的行为,但她必须得听主人家的吩咐,才能长久保持这份高薪工作。
“他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司婳抓住重点,声音带颤。
蒋妈努力回想,“好像是十一点多,挺晚的。”
十一点多,那时司婳已经睡着,不过连做梦都惦记着女人的香水味。
其实她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所谓的信任仅仅是贺延霄拒绝异性献好,身边只有她一人,她对贺延霄的信任建立在“感情干净长久”的基础上。
一旦发觉异样,打破她对贺延霄的固有认知,信任就会变得岌岌可危。
贺延霄近两日行为,包括那个她从未听说过的“樱”发来的短信,都让她警铃大作。
不过多时,楼梯间传来脚步声,不用看就知是谁。
贺延霄准时来到餐桌前,司婳偷偷打量他一眼,和平常一样沉着冷静,看不出异样。
她故意装作不经意问起昨天的事,贺延霄只用一句“应酬”敷衍,“公司的事,你不懂。”
他们的专业领域没有共同点,仅有一年工作经验的女孩跟从小接触商务的成功男士很难找到共同语言。
司婳深入接触的异性不多,贺延霄是她的初恋,一切经验都是从贺延霄身上得出的,没有对比性,她想尽办法也没能改变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常常为此懊恼。
“虽然我没有接触过你们那个行业,但我学习能力还行,你跟我讲一讲,即便我不会,也总能听懂些。”司婳微敛神色,眼底的情绪一闪而逝。
“没那必要。”男人冷淡的回应永远让她难以接话。
司婳张了张唇,顿时哑口无言。
坐在对面的男人似有察觉,睨了她一眼:“每个人选择行业不同,钻研自己擅长的就行。”
不算台阶的台阶,司婳顺着下,笼罩心头那顶乌云久久不散。
隔天她就收到贺延霄送来的礼物,是前段时间她看时尚杂志时提过一嘴的限量款,没想到那人竟然记得。
有时候司婳真的怀疑,这个男人心里是否有她?
如果喜欢,为什么对她回应冷淡?
如果不喜欢,为什么要许她女朋友的身份,将她一个人留在身边,且会在察觉她难过的时候送礼物来哄?
礼物是什么不重要,她看重的是,贺延霄愿意送东西哄她,说明是在意她的。擅长捕捉细节的司婳又忍不住露出笑容,把原本生出的疑惑强压回心底。
她怎么能这么小气,闻到一次香水味就怀疑贺延霄,他不是直接把衣服扔掉了么?那件事或许只是意外。
司婳这么安慰自己,不再为此纠结,并迅速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恢复积极状态。
摸着那份珍贵的礼物,脸颊笑容浮现,正当她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给贺延霄表示喜欢与感谢时,贺云汐的紧急电话先一步响铃,“婳婳,奶奶晕倒住院了。”
“什么!”
问到医院地址,司婳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在许多人眼中,她跟贺延霄身份不对等,贺家只有贺云汐跟贺奶奶真心支持。
慈祥的贺奶奶,对她像孙女一样和蔼,因为从小到大身边的亲人不多,她格外珍惜那份温暖的亲情。
赶去医院医院,司婳一直尝试联系贺延霄都没得到回应,她终于找到病房,守候在那里的只有贺云汐。
“奶奶怎么样?”她来得匆忙,额前渗出一层薄薄密汗。
“不要着急,刚刚医生已经检查过,奶奶的身体没有大碍。”贺云汐叹了口气,“不好意思啊,当时我也挺乱的,给大哥打电话没通,就想到你了。”
司婳轻轻摇头,“那我现在方便进去看奶奶吗?”
“可以看,但奶奶刚睡下。”
司婳懂了。
她放轻动作进屋,见老人平静的睡在病床上,心里松了口气,便在隔壁的会客厅跟贺云汐一起等待,期间给贺延霄发去的数条消息都未得到回复。
没等来贺延霄,没等到贺奶奶苏醒,倒是等来一个互相看不顺眼的人——贺夫人,贺延霄的母亲。
“我们贺家的长辈自有专人照顾,就不麻烦司小姐了。”眼高于顶的贺夫人来到医院第一时间就对她达逐客令。
贺夫人总是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从不把毫无身份背景的她放在眼里,只因顾及身份,没有像张婧那样骂街。
婆媳关系自古难疏通,怕贺延霄夹在中间难做,司婳一般会主动避开矛盾。
确定贺奶奶无恙,她也懒得在这跟贺夫人死磕,等贺云汐回来便委婉道别。
电梯直降一楼,明亮的大厅来往人流不断,有的欢喜出院,有的布满忧愁。司婳站在大门外等了会儿,迟迟不见空车,便漫无目的往前走。
手指偶尔划过屏幕,仍然不见新消息出现,不知道贺延霄又在做什么,她跟贺云汐都联系不上。
回想起医院的事,贺家人复杂的关系在脑海中浮现,当初贺延霄带她见朋友、见家人的画面犹在眼前。
还记得贺延霄在贺夫人的反对时,当着众人的面牵起她的手,坚定不移的将她留在身边,“我就要她!”
那段记忆令她深受感触,也是忍让的原因。
相处这几年,她只当贺延霄在感情里不善言辞表达,一次说服自己学会体贴,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呼……”
司婳站在街头,沉沉呼出口气,不经意转头,余光映入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定眼细看,马路对面走过一男一女,男人背景像极了贺延霄,而身旁的女人一身白色长裙,十分显眼。
脚步不受控制的加快速度跟上,平行距离不断拉近,偏巧这时一辆大车从前方马路驶过,挡住全部视线。等一切恢复平静,那两道身影早已经消失。
司婳不禁揉按额头,怀疑是不是自己最近胡思乱想产生了幻觉?
此刻,斑马线两侧指示灯变绿,司婳踩着绿灯时限通过马路,漫无目的向前行,意外发现藏在里面的小公园。
公园正门两侧高耸的石柱雕刻着复杂的纹路,走进一看,大门正对的方向便是一座假山水池,铺满绿植的草坪将他们包围起来。
司婳耳听八方,得知这并非普通水池,而是一座许愿池。
许愿池跟平常不同,池水呈淡蓝色,抛入其中的银币清晰可见,是公园最吸引人的风景点。
现代网络运用广泛,旁边就有扫码换币机器,司婳觉得自己最近疑心重,抱着尝试的心态兑换两枚硬币,捧在手心,双手合十作揖许愿。
心中默念几秒,她缓缓睁开眼,正要扬手投入池中,一枚硬币忽然从手心滑落,沿着地面滚动,掉进漆黑的石缝。
司婳立即蹲下身去捡,却发现小小硬币卡在石缝中,拿不出来。
真遗憾,她的第二个愿望跟贺延霄有关。
手中只剩一枚硬币,司婳虔诚的将它握在手心停顿几秒钟,凭直觉抛出,坠落水中,恰巧撞下漂浮在水面的另一枚。
两枚硬币碰撞出水花的瞬间,她不禁莞尔,眸光灿灿。
恰逢此时,斜侧方一个身着蓝色衬衣的男人停驻池边,茶色瞳眸映入少女半张笑靥如花的脸。
“咔嚓——”
男人举起相机,画面定格。
<li style="font-size: 12px; color: #009900;"><hr size="1" />作者有话要说: (不想看贺狗的可以从10章开始阅读,第6章也不要错过~)
婳婳第一次谈恋爱,没有经验,没有对比,容易吃亏。
但没关系!!!
贺狗迟早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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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老爷子领回一个十八岁小姑娘,轻度自闭,不爱说话。
老爷子指明家里性格最开朗的孙儿陆习照顾,朋友调侃:“你爷爷这是给你找了个媳妇儿。”
“谁会喜欢那个无趣的小哑巴?”
陆习心高气傲,表面应付爷爷,暗地里次次把照顾人的活儿推到大哥陆宴臣身上。
众人把姜眠当做笑话,直到姜眠参加比赛,被爆出她就是曾经获得国际大奖的“计算机天才少女”。
大家对她另眼相待,陆习才发现,那个闷不吭声的女孩已经完美蜕变。
陆习悔不当初,开始狂刷存在感。
姜眠不为所动,甚至不会笑。
朋友问他进展,陆习不甘买醉,“她根本就不懂感情!”
然而不久之后,他亲眼看见姜眠主动缠着大哥陆宴臣,垫脚吻上去。
姜眠有个日记本,里面全是关于陆宴臣。
她喜欢他,在很早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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